农门娇妻要上位

 ········ 第1章 小叔要休我 ········ “躺在地上装什么死?”一阵推搡,将杨秀丽从昏迷中拉扯醒来。 猛地睁开那双溜圆的杏儿眼,入眼是满堂气势汹汹、兴师问罪的人。 杨秀丽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遭遇车祸后,居然会穿越到古代,成为一名寡妇! “李陈氏,咱们今天是来讲道理的,不是来打架的。人家细皮嫩肉跟个千金小姐似得,一碰就倒,你要给人磕着哪里了,家里有几个钱赔?”人群之中长着一张刻薄脸的女人说这话,俨然不是在给被推到的杨秀丽出头,是在讥讽杨秀丽矫揉造作,顺便提醒李陈氏别被讹上了。 杨秀丽皱了皱眉头,她心知此处不会有一个人帮助自己,伸出手,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来。磕在墙上的后脑勺隐隐作痛,脑子里却在消化原主的记忆。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杨秀丽,幼年丧母,父亲续弦,后母作恶。为了五两银子还赌债,撺掇父亲将她嫁给李家村的病鬼鳏夫柴秀才。结果嫁过来不到一个月,相公就死了,村里闲言闲语一直议论原主克夫。 原主也不争气,相公死后,将自己满肚子怨气撒在柴秀才三岁大的儿子,柴叶身上。 就在昨日,柴秀才失散多年的弟弟柴玉关忽然找回来,恰好碰上杨秀丽毒打柴叶。也不知道这男人使了什么手段,第二天便聚集了这么多人来找麻烦。 这也忒闹心了! 越看原主的记忆,杨秀丽的眉头拧得更紧。 她复杂的视线移向站在村长旁边的一大一小,男子穿着普通的棉麻短打,露出结实的手臂。胸口开襟的位置,能看到纹理分明的胸肌线。小麦色的皮肤,没有普通的庄稼人那么黑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狂放。 他所有的头发都懒散束在脑后,狭长的眉眼柔化了他犀利的目光,平添一份邪魅。他抱在怀中的小孩脸上没有二两肉,露出的手臂瘦得跟稻杆子似得,皮肤青青紫紫都是被虐打过的痕迹。 “哼,她自己假惺惺撞墙自尽,关我什么事?谁敢讹我尽管来,看老娘不给她撕掉一层皮!”李陈氏全然不畏惧,她也是村里有名的泼辣。说话的赵三娘嘴上功夫厉害,她却不喜欢多言。看哪个不顺眼,贴着皮就是一顿掐:“柴家小兄弟,今天有村长给你和小叶子做主,有啥想法尽管说!” “谢谢村长和诸位。”柴玉关冲李陈氏感激笑了笑,再看向杨秀丽时,却似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,厌恶嫌弃之色溢于言表,竟是一句嫂子也懒得称呼:“柴杨氏,你克死我哥,虐待小叶,有违妇德!签下这份休书,赶紧收拾东西滚吧!” 柴玉关的气场很强大,不鸣则已,一开口震得满堂皆静。休书一向都是丈夫给妻子准备的东西,柴秀才都死了,杨秀丽竟然逃还能被休? 想到这段时间杨秀丽嫁过来的所作所为,在场的人都觉得简直太解气了! 嘲弄、幸灾乐祸等各式各样的目光,都汇聚到杨秀丽身上。 后者头疼欲裂,掐着自己的大腿根,不让自己昏迷过去。在古代,女子被休,不亚于送她上死路。 杨秀丽虽然是个现代人,不屑流言。但在李家村有个风俗,被休掉的妇人,必须遣送回娘家。这会儿要是签下休书被送走,指不定还会被坑女儿的爹再嫁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。 “我不同意!” 杨秀丽的反对,令柴玉关冷下了脸。 他冰冷的视线宛如一条毒蛇,缠绕上那不知死活的狠毒女人:“你有什么资格拒绝!小叶才三岁,什么杂活累活,你都交给他。这孩子浑身上下,一百多处烫伤、淤痕,哪一处不拜你所赐?你住着我哥的房子,享用他留下的家产,却虐待他唯一的儿子。若还让你挂着柴家的名头,我简直愧对我死去的哥!” 深吸一口气,杨秀丽心中也鄙夷原主对这幼子的所作所为,但她明白今日若真签下休书,往后在古代的日子就不是举步维艰可以形容了。 “你要将我从柴家的房子赶出去,我没话说,是我对不起小叶。但我没有犯七出之条,柴家不能休我!”杨秀丽前世除了研究古法膏脂店,还喜欢研究古代的民俗礼仪,对男女婚嫁离异也曾涉猎。 “你是没犯七出,但柴叶是我大哥唯一的儿子。你日日虐打他,万一不小心打死了,就是让我大哥成为绝户,等同于无子!”柴玉关眸光微闪,早就想到杨秀丽会以七出的借口,死撑着不签休书,当即堵住这条后路。 在场的人听得连连点头,柴叶是柴济周唯一的根,换做是他们看到自家唯一的根被人折了,早就找她拼命了,哪个还会规规矩矩跟你讲七出?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,杨秀丽明亮的大眼睛一反撞墙之前的慌乱尖刻,整个人变得自信而圆滑,口齿清晰为自己辨别道:“你说的是万一,那就是还没有发生。既然没发生,你就不能休我。” 话音刚落,皱着眉头的柴玉关还要开口,杨秀丽却不给他这个继续,继续道:“再者,柴玉关只是我小叔,叔嫂避嫌,哪儿轮的上你给我休书?这要是传出去,让李家村的名声往哪儿搁?村长,咱们村的男子,要是想讨其他村的姑娘为妻,人家是不是还要问你家有没有兄弟?长此以往,哪个村的姑娘敢嫁到李家村来?” 杨秀丽这话点到重点上,李家村历史悠久,但人丁不旺。村长很鼓励村里的大小伙子,到隔壁村讨老婆,杨秀丽就是从牛舍村讨过来的。而且在这一干村民之中,恰好也有与邻村姑娘即将谈婚嫁的人家。 一时间,不少人神色有些动摇,杨秀丽这休书到底该不该签? “村长,别听她信口雌黄。今日若不办她,往后嫁过来的姑娘,还以为咱们李家村的人好欺负。家家户户都似她这般,虐待孩子,村子以后像什么样?”杨秀丽的巧舌如簧,倒是出乎柴玉关的预料。不过他的反应也极快,顺着杨秀丽的思维,转变了攻击角度,绝不给这女人一点机会! 比起杨秀丽这个刁妇,村长对能干有礼的柴玉关好感更强烈些,当即拍板道:“家风不可乱,柴家媳妇,这休书你不签也得签!” ········ 第2章 有了身孕不能休 ········ 村长的话在村民耳中犹如圣旨,李陈氏捡起休书,拿到杨秀丽跟前,恶狠狠道:“听到没有,村长让你签了!” 太难缠了! 杨秀丽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,她接过休书,抬眼看向不好惹的柴玉关。 后者墨黑色的眼瞳异常冷酷,神色间的刻薄没有商量的余地。 难道今天真的只有吃下这个闷亏,签下休书被赶走? 不! 被迫顶缸,是因为她无处伸张诉说自己的冤屈。从小到大,杨秀丽都不是一个按照别人剧本走的性格。 她眼角余光瞄到人群之中有大肚婆的身影,眼珠子一转,心中顿时有了其他念头。 “想让我签下休书,离开这里没问题,但不是现在!” 杨秀丽瞧见柴玉关有开口的征兆,生怕这男人一句话把路又给堵死了,连忙道:“村长,你也知道我刚成亲才一个月,相公就死了。虽然他是个病号,可新婚时,却还有精气神儿。我这肚子里,指不定有他的遗腹子。不过时间尚短,大夫也诊不出来。两个月后,我肚子若没动静。无需大家提醒,我自己签了休书走人,如何?” 这话搁在谁耳朵里,都是缓兵之计。 赵三娘冷笑一声,讥讽道;“柴秀才那身板儿是个啥样,在座各位谁不清楚?说句不中听的,土都埋到脖子了,有什么精力播种?你这婆娘想死赖着不走,还胡吹有身孕,简直不害臊!村长,依我看,还是强压着画了休书,用棒子打出去算了!” “那可说不准!”杨秀丽可是把自己这张老脸豁出去了,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俗话说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我相公可疼我了!” 场内有不少云英未嫁的大姑娘,听着杨秀丽和赵三娘这话,顿时个个脸都红了。不少人拿眼角偷偷去瞄柴玉关,心里那点小欢喜,全写脸上了。 “不害臊!”有姑娘偷偷骂着杨秀丽。 村长有些为难,杨秀丽是个漂亮无后盾的小寡妇,在她和柴玉关之间,当然会选择留下柴玉关这种结实有力的汉子。但这寡妇要真有了柴济周的遗腹子,被赶走了传出去还以为是争夺家产,于李家村的名声不好。 村长忍不住看向柴玉关,却发现对方深不可测的目光正在杨秀丽腹部打转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下意识问道:“玉关,你看这事如何处理?” 柴玉关神色阴晴不定,杨秀丽不知羞耻的言语掀不起他内心一丝波澜,但对方是否有身孕,的确让他上了心。 似乎是不忍那还未证实的遗腹子,柴玉关沉默半响,才点头同意:“好!我给你时间,不过两个月太长久,诊出你是否有孕,一月足以。一个月后,你再耍出其他花样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 甭管两个月还是一个月,杨秀丽有了喘息的时间,正好达到她的目的。 稍微松了口气,杨秀丽僵着脸道:“我现在就搬出去,村长,村东头的荒屋,能够借我住一个月?” “不用,既然你觉得坏了我哥的孩子,就老老实实呆在柴家。不过柴叶,我不会留给你。乡亲们,今天劳烦诸位替柴叶和我出头,晚上我请在场所有人吃饭!”柴玉关抱着柴叶招呼着众人离开,听到晚上有免费的晚饭吃,许多跑来看热闹的人皆一脸高兴,直呼这次来对了。而柴玉关此举,轻易便收揽了民心,更让人站在自己这边。 杨秀丽作为一个生意人,如何看不穿这小子的伎俩? 心中暗骂狡猾,杨秀丽却忍不住看向趴在柴玉关肩头的小柴叶。 由于身体过于瘦弱,柴叶看上去像大头宝宝,脸颊的肉都凹陷了下去。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,写满了纯真惧怕,愣生生的隔着柴玉关的头发偷看杨秀丽。 接触到杨秀丽的目光,柴叶受惊般整个头埋在柴玉关的脖颈处,条件反射的动作令杨秀丽一阵心疼。 原主太不是个东西! 这么小的孩子,怎么下得了死手虐打? 啐了一口原主牲口的行径,房子里的人全部走了个干净。 杨秀丽很想整个人瘫软在地上,但额头的疼痛让她清醒。 打了盆干净的水,杨秀丽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新的身体,想想往后的退路。 铜镜在村落是奢饰品,原主没少扣柴秀才的钱,很大方的给自己置办了不少好东西。越发衬托得这姑娘人面兽心,连继子都舍不得给口饭吃。 镜子里的女子,瓜子脸柳叶眉,水汪汪的大眼睛是杏仁儿状,眼尾上翘的睫毛根根分明犹如扇羽。一张樱桃小口,色泽艳丽柔软,引得人很想一亲芳泽。这张如玉般的面庞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撞出的血窟窿。 忍着疼痛,杨秀丽细细清理了额头上的伤口。 在现代,她做古法膏脂生意,在无数大小品牌的化妆品、护肤品中讨饭吃,所以很注重对皮肤容貌的包养。别说这么大一个口子,她身上连个痘痕都没有。 擦拭了一遍身子,杨秀丽拖着沉重的身体,回床上躺下。 一月之期,当然是为了拖延时间。原主嫁过来时,柴秀才已经奄奄一息了,别说圆房,起床都费劲。幸好原主还是完璧之身,否则杨秀丽穿越过来,被占了身子,才真比吃了苍蝇还难受。 这一个月的时间,她必须另立门户,不能任人鱼肉。原主记忆之中的娘家,可不是好去处。父亲是个赌鬼,母亲是后妈。否则也不可能做出,将原主嫁给病痨鬼的行径。 待她用一个月的时间,修养好身体,挣到了钱。求她留下来,都不可能。 杨秀丽这边在计划未来,柴玉关家却热闹非凡。 今天去帮柴玉关的人只有数十人,晚饭却几乎来了整个村的人。 “柴家这兄弟,混得真是太好了!饭桌上那么多肉,还有酒,看样子,这些年在外面发了大财!” “谁说不是呢,我看他刚才,还偷偷塞了不少钱给帮他的几个娘们儿。早知道,当初被人贩子拐走的是我该多好!” 人人都在称赞,柴玉关衣锦还乡不忘本。看着在席间来回穿梭,长袖善舞的俊美男子,整个李家村的适龄姑娘皆蠢蠢欲动。 ········ 第3章 遭人嫌弃 ········ 次日,杨秀丽早早的醒了过来。 充足的睡眠,令她精神充沛。料理了一番,杨秀丽简单煮了两个红薯吃完,就出门了。 除了做古法膏脂,杨秀丽没有一技之长。据她回忆之中,这里的女子保养品很少,商机特别大。反正她也不在乎名声,顶着寡妇的身份抛头露面做生意有何不可? 摸了摸头上干净的布条,这伤口要愈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杨秀丽不怕时间长,就怕留疤。结合眼下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,干脆做桃花蛋黄油,又香又润泽肌肤。 古代冬季防寒的手段少,人人手上都会长冻疮,开春后愈合起来又痛又痒,一个忍不住就会挠破。蛋黄油对烫伤、疤痕等愈合,具有奇效,市场效果应该不错。 杨秀丽也不打算用柴家的钱,她从原主嫁妆箱的底部,翻出了一个破旧的钱袋。这是原主以前的私房钱,只有一百三十文。 这点钱,还真买不到多少鸡蛋。 皱了皱眉头,古代的鸡蛋三文钱一枚,杨秀丽哪怕不买包装用的瓶子,一百三十文也只能买到四十三个鸡蛋。十个鸡蛋约莫能熬出三十毫升蛋黄油,更何况她还不能把钱全投到鸡蛋这一块。 取了六十文,杨秀丽直奔村里简陋的交换地点去了。 田地里的粮食和菜,村里人不缺,这里主要交易鸡蛋、肉食或二手的其他物品。有东西要交换的村里人,可比杨秀丽起的早多了。 昨日杨秀丽的休书和柴玉关宴请的事,早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。走在路上,不断有人在用手戳杨秀丽的脊梁骨。 “她居然还有脸出门,换做是我,早就羞愧苟活于世了!” “人家就这么不要脸,你能拿她有什么办法?一个月后,咱们看好戏就是。” “……” 嘴长在别人身上,她又左右不了。况且被人说两句,又少不了一块肉。杨秀丽对这一切恍若未闻,面色如常来到一家有鸡蛋的摊位上:“你这鸡蛋,怎么卖?” 摊子后面是一个长得娇俏漂亮的姑娘,正在给村里其他人介绍自己不要的二手小东西,听到询问,一边回答一边回头:“两文钱一……怎么是你?” 那姑娘翻了个白眼儿,跟赶苍蝇似得,嫌弃的驱赶杨秀丽:“鸡蛋不卖,你去别家问吧。” 杨秀丽愣了,这姑娘刚才明显是想卖给自己,突然改口。正想追问,对方却已经转头去跟别人搭话,根本不理杨秀丽。 蹙起好看的眉,杨秀丽转身走到别家摊子上,一连问了好几家,都没一个人肯卖鸡蛋给她。问到最后一家,她怒了,忍不住质问:“这位姑娘,我又没得罪过你们,为什么不做我生意?” “我怕收了你的钱亏心!”摊子前的女子撇嘴,毫不客气道:“花着死去相公的钱,虐待人家的儿子,你这钱我可不敢收。万一柴秀才泉下有知来找我麻烦,我可得不偿失!” “你……”杨秀丽恼怒,她深吸一口气,没有骂出口。周围这么多人,她必须谨言慎行:“香兰姑娘,我今天花的钱,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。不是柴家的钱,你大可放心收下。” “那可说不准,万一你撒谎呢!”李香兰眼珠子一转,似想到什么,假笑道:“不过你要真想买我的鸡蛋,我也不是不可以卖给你,就怕你不敢买!” “什么意思?”杨秀丽敛眉,从李香兰的眼神中看出了不怀好意。 “你花十倍的钱,我就卖给你!”李香兰漫天要价,还一副给杨秀丽占了好大便宜的模样,简直气得杨秀丽想抽她两巴掌。 这女人就是在看自己笑话! 认清这个事实,杨秀丽头也不回,朝来时的方向走去。 来村里的交易点,主要是乡里乡亲价格会便宜些,镇上远,她懒得走这个路。 现在看来,不走也不行了。 “哈哈……自己不好好做个人,还怪别人!这女人也太贱了,要我说,柴大哥就该强按着她的头,签了休书,再把她赶出村子!” “那可不是,她还想死赖在李家村不走,咱得让她好好尝些苦头!哈哈……” 身后恶意的嘲笑,窜入杨秀丽的耳朵里。 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,看来自己在李家村这一个月,不会好过。 离开交易点,杨秀丽盘算着从这到镇上的路程。 忽然听到女子悲戚的哭声:“呜呜……怎么办啊!坏了这么多,这是卖了给俺娘治病的钱,鸡蛋都没了,咋办啊……呜呜……” 她侧目望去,看到不远处树下,有一个皮肤比较黑的少女,抱着一筐子鸡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她身边围了不少人,纷纷露出同情的神色。 竹筐周围,散乱着已经碎得稀巴烂的鸡蛋,蛋清和蛋黄已经混上泥土抢救不过来。筐子里的鸡蛋,也没比地上的鸡蛋好多少,面上一层全是裂缝,渗出粘稠的蛋清。 少女摔得一身脏污,脸都磕在地上,擦破一大块皮,伤口血肉模糊,相当骇人。 “太可怜了,都摔成这样了,根本卖不出去了。” “要不咱凑点钱买了吧?” “疯了吧你?现在这日子,谁都不景气。鸡蛋买回去吃不完,全得臭。我可不想被我家那口子骂,算了,走吧。” “……”人们议论纷纷,却鲜少有人上去帮黑脸少女的忙。 有了! 杨秀丽脑中精光一闪,心道天无绝人之路。 徐青正哭的伤心欲绝,冷不丁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问道:“你这鸡蛋怎么卖?” 抬起朦胧泪眼,徐青瞧见了杨秀丽那张标准的美人坯子脸。 她长得可真好看,这念头一生出就被徐青按了下去。她认得眼前这女人,是柴秀才新讨的媳妇。人长得美,心却坏得很。 别说徐青不相信杨秀丽是想买鸡蛋,就是旁人,都以为杨秀丽是想看徐青笑话。 “青丫头从小就要照顾病重的母亲,已经够惨了。柴杨氏,你年纪轻轻的,积点德吧!别戏弄她,当心遭报应!”同村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婶仗义出言道,不过也害怕杨秀丽这张不好撕的狗皮膏药贴上来,说的比较委婉。 不过一旁比较年轻的妇人可不同了,她气呼呼捍卫徐青道:“柴秀才死的时候,就该拉这女人去陪葬!青丫头你莫怕,她要敢欺负你,婶子我撕烂她的脸!” ↓点击下方“阅读原文”查看更多